2019年12月31日 星期二

2019 Review










每次寫年度回顧之前,我都會重看自己所寫的東西,了解一下自己所關注的到底是甚麼。毫不意外的,信仰反思及課堂筆記都榜上有名,繼續成為我寫得最多的課題。無論是教義神學抑或是教會觀,這些都是幾年來想得最多的課題,唯一的例外是職場神學。我要感謝angela 及jean 老師,讓一位小子能在過往幾年有機會見識一下何謂職場神學,得以觀賞眾位先行者所做的一切。此外,也感恩自己有機會整理所學習的,在神學院以外的群體分享個人愚見。或許現在我們對於職場的認知仍然淺薄,對於職場這處境的神學應用仍然有很多疑團;但願我們可繼續參與其中,繼承將對於信仰、工作與生命的反思注入其中,幫助更多的人。

另一方面,我作出了一個嘗試,就是試試用文字隱晦而又條理分明的表達某些思想與感受。我相信要作一個聆聽者,必須先學懂聆聽自己的內心,才能夠明白他者的內心世界。因此,我盼望能以此方式閱讀自己內在的思緒及明白自己所在乎的為何。暫時看來效果不錯呢,明年應該可以多試試這形式。不知...別人會否因為我所寫的文字而誤以為我是一個理性的人?另外,我決定了在輔導這一領域多走一步,嘗試花一個學期去了解多一點情緒,看看自己是否想繼續委身下去。看看神如何拖帶吧。

此外,我也想談談身份這一個範疇。身份除了可代表榮譽之外,亦同樣代表了一份責任。是年六月我多了一個身份,一個我還未知道該如何善用的身份。我必須坦誠的承認我尚未懂得該如何重投教會生活---何時要言說,何時要保持沉默,何時要......。如我在四月所說,我尚需要更多的時間讓咖啡流一會,聆聽清楚自己的前設,掙扎為何,然後再想下一步。

另一個帶來無盡煩惱的是國籍問題--一個我以為我不需要為此而煩惱的課題。文化、國籍、居住地三者的互動著實令人煩惱,也使人難以簡單定義自己的位置。有人說只需捉實天國子民身份便可,不必自找麻煩。但我的想法是,除非你能完全無視居住地的法律與域外法權,否則你我都會有機會觸犯 high treason. 若是如此,我們又豈能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不受影響?

最後一點是,謝謝某君的邀請,讓我得以在樹仁有一段空間自由分享一些未知該如何抒發的感受。待我再想想該否在此談談此事……


2019年12月23日 星期一

帝國與聖誕



一直以來,我也不太明白聖誕的意義。我總是將焦點錯置於耶穌的誕生是為了世人而死與復活,卻忽視了降生本身的意義。這個聖誕,我發覺我終於明白多一點聖誕的意義了--神把彌賽亞置於一個亂世中,肩負拯救世人的工作。而當時的人根本唔想過他們會遇到彌賽亞,也沒想過祂在數十載的人生會怎樣光復這有罪的世界。

到底耶穌降生於一個怎樣的年代?我會說是一個革命的時代。在耶穌建生前的一個世紀,猶太人曾建立過一個王朝,可惜國運不長。縱然如此,馬加比王朝仍然成為一個當時的重要標誌,時刻提醒著猶太人他們不一定要被外族所統治,是有可能重建一個由以色列人自己所擁有的王國的。當時的加利利地區深受這一思潮影響,在歷史上多次發起武力革命,試圖達致其理想。不過,當時的羅馬軍團以強大的武力鎮壓當地民眾,多次粉碎猶太人的叛變,把加利利殺得血流成河。在政治方面,當時的以色列被由羅馬帝國所委任的分封王及巡撫一同治理,由羅馬軍團主管防務,猶太人組成的公會則負責行政、立法、執法。在這一個大環境當中,猶太人時刻等待「the chosen one」,帶領他們重新立國。若我們嘗試以另一角度去讀路加福音第一章的「尊主頒」的話,或許你會明白到馬利亞並不只是單單讚美上帝,而是話中有話,當中含有濃濃的政治含義。而當我們把耶穌降生置於這一段歷史去理解的話,我們當會明白為何希律如斯害怕,要把所有兩歲以下住在伯利恆城附近的男孩全數殺光--他要殺掉一切潛在反動勢力,勢要保住其權位,確保沒有人能威脅其管治。


當聖誕的燈火不再吸引,購物的意欲不再濃厚,我們總算有機會重新思考聖誕的意義--這個為我們而生的嬰孩對於當時的猶太人有甚麼意義,對我們又有甚麼意義?當我們宣告主耶穌是救主,祂的降生是一個關乎萬民的大喜信息時,我們到底在表達甚麼?除了使人得著永生,我們有多相信耶穌的降生的確帶來影響各個社會層面的救贖?

2019年12月4日 星期三

CGST Dip CS 80 :畢業感言。之四






在這篇文章,我想稍為記述部份讀神學後產生的疑問。我會以〈The Matrix〉中的著名情境去表達我的處境:我願意面對真實,並承擔伴隨的代價,還是我希望活在自我感覺良好的理想鄉,繼續停留於那一個世界?

神學需要讀神、讀人、讀己,必定會拆毀人本身的信仰框架以及對於上帝的固有認知/前設。無論是教會長執、團契導師還是敬拜隊主席,也會發覺到神學的思維模式與用字等很大機會有異於往昔在教會常用的一套。當發覺往昔的經驗並不足以幫助自己重新認識神,人對於信仰的理解必定會經歷一次大洗牌。其次的是,以往我們往往慣於蕭規曹隨,甚少會反思「一向行之有效」的做法是建基於甚麼,是否適切新的處境,往往只是重復上一任的既有做法。而在閱讀歷代先賢的著作以及尋找資料寫文章時,我們必須要直接面對經文、歷史及各樣的觀點,並在仔細思考後提出自己對此的見解。就在這樣的處境下,神學生很大可能會培養出"十萬個為甚麼"的思考習慣,思索既有的一切是建基於甚麼之上。而當神學生回到自己的堂會,就會遇上很多難以應對的情況,例如︰
  • 當信仰討論(解經、信仰話題等)不一定是建基於文本與先賢的遺產,而是強調個人認知與經驗時,到底應該怎麼辦?
  • 神學討論鼓勵人花足夠時間去思索不同觀點以及其合理性;但並不是所有人也喜歡花時間去尋找未必有答案的答案
  • 等等.......
我提出這些反思並不是存心找碴,而是想提出一個不易說出口的困擾 -- 如何以新的身份自處? 以前會以為做回自己就可以,但在與不同人的傾談中,我發覺原來我並不是唯一一個有這疑惑的人,不止一兩個人反映自己不知該怎樣聽道、怎樣查經......有人說,讀書後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切場合閉口不言,並切切為主領者禱告。坦白說,這一種感受並不好受,自己亦不易找到一個"model answer"能適切各種處境。當談到此處,我又想起Matrix 那兩顆藥丸︰若我能再做一次抉擇,我會改變我的選擇嗎? 孩童時我曾在發呆時想過這問題,怎料長大後又要再次為此而頭痛。而這一次的抉擇,將會相當沉重......

<畢業感言。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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