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25日 星期五

對社區服侍的一些想法 2

 

早幾日岩岩寫完一篇有關社區服侍的看法,

今日睇書就即刻有新的反思..

呢排除左煲以賽亞書之外,

睇緊一本叫做<教會不成教會>的書.

書中部份文章提出了一些問題,

迫使我再次思考社區服侍的基礎.

 

行道其實不難,

但係,到底係行什麼道?

踐行的基礎是什麼?

踐行,是為了實行所信奉的道,

道本身剛規範及界定了踐行的理念和範圍.

而踐行的過程中亦會影響對道的理解及更正.

所以,知與行是必須並行的.

上一篇記下了一些聖經的經文,

我只是列出了一丁點原則,

但是仍然有很多東西未曾clarify..

 

談到社區服侍,不得不面對一個大問題,

就是教會在地上的角色.

是實現天國? 是拓展基督徒人數?

社區服侍到底是為了甚麼目的? 上一篇只是談了一些可能性..

初信時我們或許會回答是行出大使命大誡命,

但若深入一點了解聖經,

就會發覺答案並示是這麼簡單被KO.

 

教會是社會中的一個群體,

在試圖改變社會的同時亦受社會的價值所影響.

談到社區服侍,一定會觸及對社會現況的思索.

只要看看歷史,如納粹時期的認信教會,南非的圖圖大主教等就會明白.

我們點去睇社會的運作? 我們打算怎樣介入?介入多少?

以香港為例,教會常參與對新移民的服侍.

新移民的存在其實亦是一個政治問題.

牽涉到住屋,就業,教育,醫療等議題.

幫助新移民是好事,但需要思考的是這個群體的成因,影響等,

會否是不當的政策導致問題的產生?

更要命的是,我們會否在服侍的過程中默地裡認同了某套價值?

如綜援會養懶人,窮人係要人"幫"等等..

 

早兩個星期和一班弟兄姊妹一起思索這個話題,

我心目中是有一些困惑的,

除了既有的對象之外,到底自己有多大心力去接觸其他群體?

一次性的或者還好,但自己的確未必有太大動機持續開展一些新的東西.

而呢樣又牽涉到御風既社區服侍係咪指向一個特定群體..

第二是考慮到底應如何將信息deliver去成班人身上..

呢層真係要隨住了解大家多D才知啦..

 

PS 今日在基督徒書展見到一D講牧養年青人的書,

我係咪應該買番本黎睇..@@

2013年10月23日 星期三

路西法效應 1 : 教會的身份

 

到底人的行徑與其身份有多大的關係?

歷年來人們都爭論..

希特拉鼓吹殺害猶太人,但佢死時卻是與所愛之人一起自殺;

胡圖族人可以瘋狂殺死與自己共住一個社區的圖西族人..

以上的問題,可能與著名的路西法效應有關.

 

在數十年前,史丹福學校進行了一個實驗,

教授找一些大學生去扮演犯人或獄卒,

看看他們要模擬監獄中會作出什麼行為/舉止.

結果令人大吃人驚.

以下是一段節錄:

實驗開始的第一天大家還相安無事,但囚犯們第二天便發起了一場暴動,撕掉囚服上的編號、拒絕服從命令、取笑獄卒。金巴多教授要求獄卒們採取措施控制住局面,而他們照著做了。

隨著時間的演變,一些令人震驚的現象漸漸出現,例如:獄卒對待囚犯的限制與管束越來越多,態度也越來越殘忍;他們限制了囚犯的食物供給、休息時間以及體罰,接著管制不聽話或態度不佳的囚犯不准刷牙、不准上廁所;甚至用連坐法及群體的壓力來管束特殊份子或不順從者。獄卒們更不時地設計一些新招式來使囚犯覺得不舒服或恥辱(空手清洗馬桶),不僅剝奪了學生囚犯的基本自由(關禁閉),而且也剝奪了他們的自尊感(脫光囚犯的衣服)。

更令人驚訝的是,連囚犯們也似乎忘了他們只不過是在進行一項心理實驗,有些人開始暗自悲傷,有些人出現激烈的情緒起伏,有些人被動地與警衛對抗,有些人甚至想到要逃獄,但就是少有人想到要中止實驗。

原本計畫要進行兩個星期的實驗,由於獄卒對囚犯的虐待,及囚犯的過度投入,情況逐漸失控的情況下,不得不於第六天提前叫停。(其間有2名囚犯在情感上受到重創,提前退出實驗。)

 

點解會咁?? 教授在實驗過後試圖解釋當時的情況.

當人被賦予一個身份後,其行為或多或少都會受此身份所影響..

所以"獄卒"會試圖維持監獄秩序而囚犯都不斷反抗.

人的個性會逐漸受身份所駕馭而被消磨..

(上次去台灣係誠品見到呢本書,真係好想買呢~~)

 

有時我會在想,教會肢體之間的互動是否也受身份的影響呢?

例如我是一個組長, 我就會努力去運作小組/搞氣氛..

因為作為組長需要咁樣做;

又或者我是一個組員,

我就未必會很主動地貢獻自己..

因為個組點run自然有人去諗&實行..我只需要行行企企..

自己其實都幾想弄清楚昔日我的身份有幾影響我係青10展現一個怎樣的"我" ..

會因為要hold小組討論而少作分享..

會盡量落力做一D野去維繫關係...

依家,又會有什麼變化?

我估要花半年先睇到..

(有人話我走左會令小組有好大變化, 我都唔識回應.. ><  )

 

依家既我在教會好似有好幾個身份,

一方面,我離開了自己熟悉的小組,

另一方面,我進入了新的群體.

我發覺自己呢一個月都幾唔慣當中的轉變..

幾feel到自己有點失衡..

 

在舊有的小組,我要接受與大家的關係有一定程度的疏離,

(一進一退,個差別係疊加的..)

特別係見面的時間減少, 關係的維繫將會成為一個頗複雜的課題..

平時與一些冇咁熟的弟兄姊妹見面,

的確會有D怪怪的..

我諗我依家明白最忙好友的感覺了..

過多排,呢種感受應該會更加強更加苦澀吧..

 

在新的御風, 我要習慣自己係一個初黎報到的導師,

我要設法去盡快認識每一個人..

我的身份註定我的言行有機會影響一班細路.

抽水的程度, 幾時要開認真mode, 說話的字眼等,

都需要快D tune好..

係最近幾次的傾談/開小組, 自己知道有D位過左合適的度.

可能團員咁樣做係ok的,但我做又未必咁suitable..

(我諗我第時好應該請某人食飯謝罪..   =.=''   真係對佢唔住..)

 

咁樣算唔算兩個唔到岸? 或許是吧..

依家係度寫blog,我都係度諗是否應該share係Facebook (in public) ..

唔係話D野秘密到唔講得,

但係我又幾唔想某D人睇到我講乜..

講到最尾, 咪又link番去"受身份所駕馭"呢個point..

到底, 在facebook的我與真我有幾大的差別?

(TBC)

2013年10月22日 星期二

再思異象 2 : 必定徒然的呼召

 
XXX,
我要差遣你到某群體中事奉, 無論你做多少事情花幾多心力時間也好,
你的努力是註定徒然的, 你將會睇住你所服侍的群體漸變荒涼.
你願意回應這呼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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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去告訴這百姓說、你們聽是要聽見、卻不明白‧看是要看見、卻不曉得。要使這百姓心蒙脂油、耳朵發沉、眼睛昏迷‧恐怕眼睛看見、耳朵聽見、心裏明白、回轉過來、便得醫治。
我就說、主阿、這到幾時為止呢。
他說、直到城邑荒涼、無人居住、房屋空閒無人、地土極其荒涼。並且耶和華將人遷到遠方、在這境內撇下的地土很多。境內剩下的人、若還有十分之一、也必被吞滅‧像栗樹、橡樹、雖被砍伐、樹墩子、卻仍存留‧這聖潔的種類、在國中也是如此。
(以賽亞書六章9-13節)

 
剛剛聽完李思敬院長講解這段經文,
上帝比以賽亞的呼召是一個在世人眼中毫無建樹的行動,
衪一開始已經表明以賽亞做幾多野都會係fail的,
因為人們根本就無心聽上主的訓誨
但上帝仍然差他出去作工.
 
到底以賽亞個下有冇淆底?
應該點都有D掛, 佢都有問上帝"要到何時"...
但係最後佢仍選擇忠心踐行召命..
(否則,我們就會不看到其餘60章以賽亞書了)
 
一路睇,一路諗番起一D我聽過的真實例子..
我服事時,教會的會友中有一群為數十人左右的長者。探訪就成為牧者很重要的工作之一。我仍記得那位單獨住在重慶大夏和經營賓館的老太太,另一位住在黃大仙的長者。間中跟她們飲茶或帶她們覆疹是牧養之一。她們每月的奉獻二至三佰元,但她們每月總是預留錢奉獻。然而,當時年青的我,總希望教會人數增長,所以,自己給自己壓力不少,甚至令教會弟兄姊妹的壓力也不少。攪甚麼祈禱會、門徒訓練班、佈道隊。這一切活動沒有錯,但若是為了增加人數,這就錯了。過了20年,我終於接受這間教會存在的理由,不是要人數增加,而是讓為這些長者在晚年有所屬,也不用擔心身後事。當然,這與人數增加沒有對立,但也不一定需要同時發展。我的經歷不是要求所有教會應要如此,而是教會可以如此。成為小子或微不足道的教會並不偉大,也絕不浪漫,而是我們呼召原是為此。( 龔立人 : 小孩與小子 (太18:1-14) )
 
個下李院長問: " 呢班(少數的)人需要教會嗎? "
我在想, 自己是否頂得順一份這樣的召命?
或者,現在的我仍然未明白事奉的沉重.
我不是說事奉必定冇果效,
但是,上帝呼召人事奉的確冇講過一定會有人數增長擴堂成功等等.......
我很期望將來的我有回答這問題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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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 我 何 往 必 去
1 主 願 用 我 事 祂 之 處 ,未 必 是 隔 重 洋 ,
未 必 是 在 荒 山 曲 路 ,艱 難 危 險 戰 場 ,
但 聞 救 主 微 聲 招 呼 ,特 地 提 我 微 名 ,
我 拉 主 手 欣 然 對 曰 ,命 我 何 往 必 聽 。

2 如 今 有 主 恩 愛 之 語 ,耶 穌 願 我 去 傳 ,
如 今 有 人 行 走 錯 路 ,耶 穌 願 我 追 還 ,
主 肯 前 引 光 滿 前 途 ,雖 行 幽 暗 之 中 ,
既 聞 主 命 願 隨 主 步 ,叫 我 何 言 必 從 。

3 我 知 有 我 作 工 之 處 ,在 世 廣 大 禾 田 ,
一 生 時 日 不 再 虛 度 ,全 為 榮 主 在 天 ,
今 將 所 有 全 交 我 主 ,報 主 莫 大 恩 情 ,
遵 主 美 旨 我 樂 順 服 ,派 我 何 事 必 行 。
副 )差 我 何 往 我 必 前 往 ,願 我 何 言 必 言 ,
派 我 何 事 我 樂 擔 當 ,身 心 甘 獻 主 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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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譚蕙芸訪問廖啟智:死水翻不了波濤

星期日生活   2013年10月20日



【明報專訊】廖啟智記得TVB對他的恩情,一九七九年藝員訓練班畢業後,不久就獲派電視劇《上海灘》重點角色,九十年代《歡樂滿東華》不乏他的亡命表演,最經典要數「穿高跟鞋踩鋼線」和「用喉嚨頂纓槍推郁小貨車」。九十年代中工作量更創紀錄,有一陣子,平均天天在公仔箱曝光半小時,連年「爆騷」讓他有條件養妻活兒。太太陳敏兒是訓練班青梅竹馬同學。智叔有今日,不能不歸功於TVB。

性格上,智叔為人低調,甚少在娛樂版投訴抱怨,更多是默默耕耘。大眾記得,早些年幼子文諾因血癌病逝,兩夫婦靠宗教力量互相扶持,好爸爸形象深入民心。在觀眾心裏,智叔就像他拍的外傭廣告一早已和我們「融入家中」。

然而,今次訪問,第一次接觸真人,才發現智叔內斂深沉,有點dark。不笑的時候,他那淺灰色眼珠望着你,嘴巴半張,像個洞悉世情的智者,又像個哀傷悲劇人物。導演爾冬陞說過,智叔眼神「凶狠非常」,筆者見證,裏面像個深海,時而波平如鏡,時而翻起暗湧。

筆者問一個問題,他思考良久,最長一次想了一分鐘(有聲帶為證),他不是迴避你,而是不願信口開河,在一分鐘裏,他瞇着眼,頭傾側,吃力從深處挖出最精準用字。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答案,缺少了「無綫」「政府」等主體語,但批評依然扔地有聲。有時他會說寓言故事,聽得人模稜兩可,但只要連同那豐富的形體演譯和千變萬化的眼神,你會明白他說什麼。

在這個脈絡裏,你知道,當他要批評自己前僱主,嘉許一個新玩家,智叔的話,句句肺腑。離開無綫多年,去年替王維基拍了一套劇,在新工作模式下,讓他重拾了久違的拍劇樂趣。今天,看到這個讓藝人有基本尊嚴,肯提升製作水平的老闆不獲發牌,智叔極度失望:「這次不發牌,是我演藝生涯的一件大事。我幾十年沒有享受過工作,現在有機會享受,忽然沒有了,還不大件事?」他更形容,現在發兩個牌,沒大幅改變電視生態:「一潭死水要加入活水才有生機,現在是在潭死水裏,加了兩滴水,泛起了兩個漣漪」。

發牌被阻,有人激憤得今天要上街。智叔不肯透露他會否參加,但哀莫大於心死:「一字咁淺(嘅發牌道理)都要上街,我寧可唔要(個牌)。」更實際的做法,智叔說,大家「唔好睇」某大台才是力量所在。

然而更令人心寒的,是一種集體絕望。王維基說香港公義已死,智叔說得更深入:「香港沒有公義?從來都沒有,只是以前它(當權者)會給你一個希望,��你說有希望的,傻啦,有(希望)的,現在是連希望也要幻滅你……」說到這裏,智叔在筆者眼前耍了兩下魔法,尤如一個欺哄人的小丑,然後忽然變臉,放空眼神,以poker face木訥地說:「現實就係,無!」在昏黃的初秋夜,一陣無情風颳起,把樹葉紙張吹得亂作一團,筆者打了個冷震,眼前恍惚看到扼殺香港創意工業的死神。

「壟斷」出現 客觀現象

廖啟智出名謙虛。筆者致電邀約訪問,請他這位TVB老臣子又拍過王維基劇集的資深藝人,評一評新牌事件。智叔最初說:「我看法未必夠全面」,記者情急解釋,他才安慰:「我只是說自己經歷未必代表全面,但也願意跟你談。」到了約會時間,現於浸會大學教演戲的他下課後趕來,遲到五分鐘不忘道歉。記者上前跟他握手,他有點生硬,你可以感到一種害羞和慢熱,但骨子裏有一種誠懇。

入行三十多年,智叔是個「TVB傳奇」,自小在基層家庭長大,因親戚在大東電報局工作,家裏得以用便宜價安裝「麗的映聲」,在粵語長片裏看到童星馮寶寶,啟蒙他要做演員。中學畢業後,兩次投考無綫藝員訓練班才入圍。智叔常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高大靚仔」,但多年來在電視及電影機會不絕,兩次獲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

智叔說,自己愛穩定,而無綫「樹大好遮蔭」,收入又不錯,一直沒動機外闖:「熟了制度,工作模式掌握到,人的自省能力會減低,(大台)沒競爭,偶然隔籬(亞視)咬一啖,我哋就醒一醒神,當隔籬台無嘢咬,我哋就繼續,叫對得住份人工。」智叔承認,演員也不敢進取:「要求太多,跟整個氣氛不夾。」智叔認為,不理無綫認不認,「壟斷」已經出現:「像賽跑一樣,跑道上只得我一個跑,『沒人跟到我,我為何發力?』所以,無論它是否承認壟斷,客觀現象是出現了。」

智叔在TVB服務二十五年,至二○○五年離開。他強調,和舊公司關係不錯,亦感激對方給予的工作機會。然而,外界一直報道他離巢主要為家庭(其幼子二○○三年患病),但今日智叔透露,當初離開,和舊公司管理手法也有關。

智叔形容,最初TVB成立,藝人大都是簽同一種合約:固定薪金,每月包十個「show」(一個show是半小時節目,即每月曝光五小時)。至九十年代中,合約種類變多,知名度低藝人出現不合理待遇:如只簽一個show卻被合約綁死一年,亦有藝人因出show不足,在下一期合約被追討:「有人覺得這些條款匪夷所思,或不合乎合約精神,但亦有人說:你可以不簽,但藝人有選擇嗎?

智叔發現,公司氣氛有所改變:「以前覺得公司好溫暖,大家一齊打拼,而家(公司)建立了,開始同你計數,『不要跟我講感情』,甚至同事傾約,管理層說話和態度已經『公事公辦』,甚至出現『尖銳挑釁性字眼』,這個變化,令我向心力不強。」智叔形容,同事在負面情緒下工作,促使他於二○○五年離開。

部頭拍劇 綁死兩年

離巢兩年,一位相熟監製邀請他回TVB拍劇,以「部頭」形式接了一套劇,簽約前卻發現條文無理:一套只拍兩個月的劇,竟要綁死兩年,期間不可於其他免費電視台工作。智叔說,對方解釋「這是制度」「這是規定」,並不是針對他。智叔憤憤不平,「唔係嘛?我拍兩個月咋,拍完不就是拍完了嗎?」但也無奈接受,因為更悲哀是,爭取了自由身也沒用,事關另一個免費台亞視近乎沒製作,但智叔依然有氣:「我感受是不好的」。

智叔表面有點酷,卻掩蓋不住一個演員的高度敏感,訪問裏多次提及「感受」。他分析,無綫沒實質競爭,故此沒動機維持員工士氣,但叫他惋惜是,一個以人為本的創意工業,竟悄悄流失了「人味」,說到這裏,他聲線柔軟,但字字清晰:「最初入TVB一切都是新的,可以說不成熟,但很人性。當它成熟到一個階段,變成脫離了人味,它變成不需要顧及感受,但人往往需要一種感受。

電視台沒「人性」可以去到幾盡?大台為了提升生產力,白天外景,晚間廠景,同一班演員早上六時開工,凌晨三時收工,每天只剩數小時回家冲涼睡眠,但人不是機器:「觀眾可以看到,畫面裏的演員好唔夠瞓,狀態跟劇情應有的不一樣」。藝人拍劇期間想有社交,想有正常生活,是一種「奢望」。

去年夏天,廖啟智參與王維基新公司的《警界線》製作,飾演一個亦正亦邪的卧底。電視界老臣子如他,像劉姥姥入了大觀園,首先是技術上的創新:全實景拍攝,兩部攝影機同步運作:「這些條件是『革命性』的,過往幾十年香港電視製作,沒人會想過用這些方法,是一種『奢望』。」

更可貴是,資深演員如廖啟智,數十年來首次覺得,「原來工作可以如此享受」。他形容,以前拍劇是在「精神體力極度壓縮」,現在是「有空間給演員入戲」:以前二十集拍兩個月,現在拍半年;以前每日工作十九小時,現在縮減至十二小時,當然,老闆給演員的支票大張了,花在製作的開支上升了:「除了頭幾年入行,慢慢已沒有享受過拍劇,這一次才有番。」怪不得,有人形容無綫叫「舊世界」,王維基開拓了「新世界」。

聽到這裏,筆者感到一陣悲涼,香港演員多年委曲求全,過着比「碼頭工人」更剝削的生活,還有人拿着「自由市場」作藉口,指藝人「自願」被剝削;亦有藝人把這種舊秩序「內化」,揚言感謝大台霸權,才能練就一口流利普通話回應其他電視台訪問。


筆者大學主修心理學,記得一個經典實驗,科學家把狗放在大箱裏,箱子一邊通電,只要狗躍過中間欄柵跳到另一邊,就可以免卻被電刺痛,研究發現,狗會不斷跳躍,即使氣來氣喘,心理依然健康。但若欄柵另一邊也是通電的,意味牠如何努力跳躍,一樣會被懲罰。最恐怖是,有一天,欄柵另一邊不再通電,狗也放棄再跳,只會伏在地上任電流刺痛。簡單說,這隻狗「認命了」。科學家說,人亦一樣,長時間發現努力白費,會產生一種後天養成的自我放棄心態(learned helplessness),現在政府的做法,如同關掉了創意工業工作者等待多年後的最後一扇逃生門,把業內最後一線生機也要滅絕。

人味流失 希望幻滅

智叔像個智者,一矢中的點出今次事件最令人擔心的事實:「希望的幻滅」。他承接了王維基所說,香港沒有了公義,卻更透徹地分析,公義或許從來也許沒有,但至少當權者會願意假裝,欺哄我們「有的有的,這世界有希望的」,但今次決定,如同把香港人僅有的希望也要消滅:「現實就是,無」。請智叔分析,事件對香港整體社會的啟示。他像老僧入定,苦苦思索,良久才語帶相關地指,這次發牌決策,也反一種「無人味」的管治思維:「這次結果是,它不需要理會你的感受。」筆者追問,「它」是當權者?智叔沒否認,只慎重地重複:「它不會理會你感受囉。」

慎言的智叔,沒有落力稱許王維基,只是陳述客觀事實:在王維基治下,創作團隊過着較有尊嚴的生活,製作水平提升,藝人有空間可鑽研演技,觀眾多一個選擇。這不過是一個健康的自由市場裏應有的生態,六天之前,政府無情扼殺。智叔回憶,周二晚聽到港視失落牌照,愕然非常:「我腦海裏諗,唔係嘛!」對於政府不發牌的理據,連兩屆金像獎最佳男配角廖啟智也看不明白蘇錦樑局長的戲碼。智叔幽默地道:「我真係理解不了,什麼叫一籃子(因素)?個籃幾大,裝什麼也不知道,我怎樣理解?我只是知道,(牌照)沒有。」

最大力量:關電視

智叔說,不想猜度背後原因,說愈想愈令人難過。自稱懦弱的他說,感到扭轉事態機會渺茫,今天會否上街,他形容自己「思考中」,更有點絕望地說:「一字咁淺嘅嘢,(政府)都做唔到,如果下下要上街才可得到,我寧願不要,你可以說我消極,但消極也是一種抗爭。」他反而認為,關電視是一種可行方法:「既然,大家看到這個現象,就用選擇權去選擇,我覺得最大的力量是「唔睇」……觀眾要醒覺,有些習性我們不一定要堅持。」

兩個新牌電盈和有線,不會主攻電視劇,坊間認為,未能改變一台獨大,智叔以寓言故事,形容電視行多年如「死水」,今次選擇性發牌,死水也翻不了波濤:「水唔郁係死水,有嘢郁才是活水,你看死水裏沒可能有太大生機,活水才能養生,生命才可以延續。現在(發兩個牌)只能說是在一潭死水裏,加咗兩滴水,產生了兩個漣漪。」

一場革命需要勇氣

訪問在戶外,由黃昏一直進行到入夜,一陣陣秋風吹來,加上智叔的悲觀看法,令人絕望。我哀問智叔,香港人如何還有希望?智叔忽然小人物上身,推說自己沒責任令香港人有希望。大家靜了片刻,他又於心不忍心,引述港視同事收到噩耗後,發給他的短訊,內容是:「這是一場革命,革命不一定成功;一定成功的革命,便不需要勇氣。」智叔解讀,若大家把這件事看成革命,就知道革命會失敗,會流血,有犧牲,雖然過程難受,但至少「勇於去革命的人,才可貴。」

不少演員擔心得罪「舊有秩序」。智叔笑言,近年已轉向以電影為主,亦已過了「無嘢做唔得」的階段,故不太擔心。這次和王維基以「部頭」形式合作,不獲發牌他最傷心的是作品沒法重見天日。問他是否被大台列入黑名單,智叔笑着問:「我怎知道?但在公開場合,它(無綫)不會訪問你。」

對於香港電視觀眾,智叔有什麼說話要說?這個擅長演譯深沉角色的實力派,還是勸勉大家要內觀,要自省,戒掉對一間電視台的情感依賴:「其實人是需要有感情依附,一路慢慢成長,我們要學會不帶感情,或至少設個界限,做觀眾也是。觀眾好想有感情寄託,奈何有時所託非人,我哋都要有所取捨。」訪問完畢,我們客氣地道別,他一轉身,沿着昏黃的街燈漸行漸遠。我想起《無間道2》,智叔飾演的黑道人物,殺人之後,旁邊有人在埋屍,他在荒野裏用口琴吹起一首《Auld Lang Syne》。



廖啟智,五十餘歲(筆者指着筆記簿的數字問他,他笑說「這和發牌有關係嗎?」,原來男演員都介意歲數),一九七九年無綫第八屆藝員訓練班學員,畢業後獲得《上海灘》丁力助手陳祥貴一角。二十五年來拍過六十多部劇集。二○○五年離開無綫,主力拍電影,六次被提名金像獎最佳男配角,以《籠民》(1999)及《証人》(2009)獲獎,去年參與拍攝王維基的《警界線》,現於浸會大學電影學院任講師。



譚蕙芸,三十餘歲,飲TVB電視奶水大,清楚記得智叔於1990年《歡樂滿東華》穿三吋高跟鞋踩鋼線,經典一幕,陳敏兒擔心得在後台流淚,攝影師不斷拍攝廖太表情,穿插在智叔表演之間。還記得,觀眾不但不反感,還覺真摯動人。長大後,讀碩士也是研究電視文化與香港人身分認同,今日也像智叔一樣,在大學教書。對於大台今日只剩「雞汁」、「BBQ大結局」和「煮碗麵你食」,不無難過。




文  譚蕙芸
圖  陳淑安
編輯 方曉盈

2013年10月10日 星期四

寫 Blog的意義

 

1. 甚麼驅使自己仍然寫 Blog?

想keep住記錄自己人生的經歷..

透過文字記低在不同人生階段的想法,志向等 

每次執筆,也是反思的大好機會~

 

2. 在自己的角度,你覺得 Blog 的功用是甚麼?

我認為係交流想法/觀點

用文字展現的內容比隨口說的更具結構,更能表達到自己的意見

至於感受,都係留番係 whatsapp /電話講.

 

3.發文的頻密度?

盡量保持一個月四篇或以上.

大專時自己定左個目標,要一個月寫四篇或以上,

想一直keep住呢個量

 

4. 從寫 Blog 中得到甚麼?

i)鍛鍊寫作技巧

ii)迫使自己花心力思考自己的一切&對時事的見解

iii)與親近的人分享自己的想法

 

5. 會否為他人而寫?

有時都會架, 例如受左一D啟發或者刺激,

自然會想記低佢.. 

 

6. 寫 Blog 為你帶來甚麼滿足感?

睇住一篇篇作品出世,自己就好有滿足感了 :D

2013年10月4日 星期五

轉載 :Facebook 貼文研究:年輕人自戀、老年人不愛抱怨

本文譯自《 Facebook Study Reveals Links Between What You Post And Who You Are 》,根據美國科技期刊 PLoS One 日前發表的《 Personality, Gender, and Age in the Language of Social Media 》研究,來分析 facebook 貼文和作者間的連結。
o-FACEBOOK-LANGUAGE-570 (1)

上方是 13 歲到 18 歲的詞彙雲,下方是 30 歲以上
近來的專家研究,終於證實了我們一直以來懷疑的事:父母跟青少年在網上會使用不同的詞彙。
但內向者跟外向者;男性與女性;情緒穩定與否,這些特質也會有同樣差別。
科技期刊 PLOS ONE 日前發表了一項最新研究,討論個性和網路用語間的關聯。他們分析了 700 多萬個詞語、收集 75,000 名自願者的 Facebook 訊息、並記錄自願者的性別、年齡,加上讓他們參與性格測試。經研究發現,三者和社群網路上所使用的語言都有關聯。
賓州大學的研究者運用 75000 個自願者的 1500 萬筆 Facebook 訊息,來推斷哪些詞語、句子、議題,和特定的性格和人有關。
研究顯示,女性較常使用「興奮」( excited ),男性則較常說「 f*ck 」,19 到 22 歲的族群會說要去「喝醉」,但 23 到 29 歲的族群則會選擇用「喝一杯」。
「以整體研究資料看來,這些詞彙雲上的文字,提供了一扇前所未見的新窗口,去窺探特定人的內心世界。」該研究的合著者 Johannes Eichstaedt 對媒體說。
「透過 Facebook 所獲得的大量數據,讓研究人員能夠採用「開放詞彙」來進行他們的分析:而不是僅比較不同群體,使用特定詞語的頻率,他們可以從測試者本身,去推導重要的用語 。」他們的新聞稿表示。

15 歲的你會說什麼 :)

在 Facebook 上,青少年的語言主要是由表情、學校、感嘆詞結合而成,如「啊」( ugh )和「嘖」( bleh )。二十出頭的研究生發文,會討論課程、學期和講「SH* T」;25歲左右的年齡層,傾向談論婚禮、假期、工作。對於 30 到 65 歲之間的人,家庭佔了大部分。 (詳見上方圖片)。
以下的圖表則證明了年齡之間的鴻溝,使用「我」和「我們」的差別──這讓人感覺:在網路上年輕人較為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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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代表使用「我們」,紅色代表使用「我」,可觀察到年齡越大使用「我們」的頻率越高
抱怨文也會隨著年齡增長而減少。隨著年齡漸增,在 Facebook 上的發文會較少出現「煩死了」,而
是多了「愛」、「關心」、「老實」、「家庭」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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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和藍色曲線代表「抱怨文」

內向者發文討論網路,外向者談狂歡

研究發現,不同的個性也導致不同的用語、議題。性格外向的人更有可能討論「瞎混」和「派對」;性格內向的人,則反過來更加專注於個人活動,如「漫畫」、「動畫」和「電腦」。研究人員點出「情緒穩定」的人,會傾向討論社交活動,像是運動和假期,他們認為這有助於情緒上的穩定。
研究人員也指出,這項研究結果提供了一種方式──透過別人的眼睛來看這世界。
「每當我自問,『怎麼樣算是外向者?』、『青少女有什麼特質?』、『精神分裂症或神經質的人有什麼特質?』、『 70 歲的人有什麼特質呢?』,這些詞彙雲會比所有的調查問卷,更打中問題核心。」賓州大學心理學中心的 Martin Seligman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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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為外向者的詞彙雲,右邊則為內向者

他說;她說

這項研究的合著者之一 H. Andrew Schwartz ,在一封 mail 中強調,這項研究並不是注重在,男女性大多在討論什麼話題,而是將兩者完全分開研究。
「大部分男女使用的詞彙都一樣。」他表示,「事實上,假如這些詞彙雲只以頻率為基準,那看起來會幾乎相同。我們使用定量分析(使用相對比例進行分析),目的就是要找出差異。」
此項研究指出,從語言模式來推測一個人的性別,會有 91.9 % 的準確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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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為女性的詞彙雲,下方為男性的詞彙雲

2013年10月2日 星期三

我的中神延伸課程 1 : 緣起

 

今年開始左讀中神的延伸課程.

呢個係我畢業後的其中一個計劃.

 

一直以黎,自己都有上course的習慣..

上既原因除左係想學多D野之外,

亦因為自己比較懶,需要D逼迫先有動力  =.=''

係跟不同傳道同工學習的過程中,自己都學到唔少野..

(最難忘的一定係王木的輔導course~)

 

年頭被一對夫婦鼓勵參加了獻身營,

返黎之後萌生了去中神上course的念頭,

我想用七年ko左其中一張證書呢..

 

第一個course係楊醫教的,講創造觀與人生意義

楊醫讓我從另一角度去看待創世記

唔係講進化、環保 , 而係上帝的創造&其對我們生活的期望

點知過左一個月之後佢就退休><

 

今日開始左上院長教的以賽亞書,

聽到我呆晒.. 完全冇諗過可以用咁樣既角度去睇呢卷書,

為左準備呢個course, 我特登買左本查經書,

D內容睇到我好痛苦,

只能夠片面地理解到經文的一點意思.

聽書都未係最難,

份功課係寫對課程內容的個人見解,

真係諗起都頭痛….

 

上解經course同睇相關書籍最吸引我既地方係嘗試做O&I,

唔係抽一句經文然後無限個人發揮,

而係真真正正從結構,當時處境等去理段經文,

我幾擔心依家既人"拎句經文當令箭"

之前的一句順服掌權者已經夠玩死人,

我想擺脫呢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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