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1日 星期一

想像的共同體 4 : 期限

自上次提到非洲的弟兄姊妹之後,轉眼已經過了三年了。有趣的是,我竟然有機會在新家園結識來自非洲的弟兄,世事實在奇妙。

咋天有機會回想「想像的共同體」這個課題,自然的想到近年來的一些觀察/聽過的小故事:

  • 往日的禱伴不再視信仰為重要課題,反倒視個人興趣與投資為自己的目標
  • 昔日的信仰經歷成為支持「世事都給我看透」這個觀點的理據,認為已懂得一切奧秘
  • 因為各有各背景有波折劇情,所以不應亦不必對其他人有要求,各人只需要單顧自己的事

疫情與社會事件不止拉遠了人與人的物理距離,更揭示了原來偶遇在人海的你我他不一定擁有相近的價值觀,相近的可能只是絕少部分的話題/經驗/認知。而當彼此更深入的認識對方,才驚覺以往因為種種原因只是聚焦於大家投契的那部份,卻甚少留意到差異之處。時間的流逝令人改變,又或者是令潛藏的那一面浮現……

這樣的認知產生了一個新的疑問,就是共同體與期限的關係 -- 若要建構一個想像的共同體,是否應該先行決定聯連的期限,到期後再另立新約?年少時總是覺得美好的東西值得持續且不計代價地去維繫,直到天長地久。那時的我卻忽略了人生的複雜性,沒有想到持續正正是最大的難題。或許在某時某刻那東西在他人眼中不再重要,不再值得花如斯代價去維護。或許新的事物突然誕生,成為了新的焦點……太多太多可能性。

若是如此,那我們是否可以斷言人對於永久的期盼不切實際?反過來說,若把承諾加上一個可達致的期限,是不是能減少悲劇的發生?現實社會對此有甚多的理解,因此商家往往會與客戶訂立一至兩年的合約,彼此約定於該段時間內矢志不渝,共同遵行早前同意的計劃,約滿後大家可以再按需要決定是否再次續約。上述的方式好像解決了雙方對於持續性與期限的需要,同時卻又推翻了過去的一套論述。到底是過去的那一套不合時宜,還是現今的世代傾向追求完全沒有負擔,渴望遠離地面的那一種生活動形態?另一個問題是,到底這樣的客制化對於「想像的共同體」是好事還是壞事?世界的一套論述到底又有否潛藏一些不合宜的價值觀?

一路思考這個課題,我發覺我越來越不懂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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